带状疱疹治疗之瓜蒌红花汤
带状疱疹是由水痘带状疱疹病毒引起的急性炎症性皮肤病,中医称为缠腰火龙、缠腰火丹,俗称蜘蛛疮、生蛇。 其主要特点为簇集水泡,沿一侧周围神经作群集带状分布,伴有明显神经痛。 初次感染表现为水痘,以后病毒可长期潜伏在脊髓后根神经节,免疫功能减弱可诱发水痘带状疱疹病毒可再度活动,生长繁殖,沿周围神经波及皮肤,发生带状疱疹。 用瓜蒌红花治疗带状疱疹源出于明代名医孙一奎《医旨绪余》。 原书记载:“其弟性多暴躁,于夏季途行过劳,又受热,突发左胁痛,皮肤上一片红如碗大,发水疱疮三五点,脉弦数,其痛夜甚于昼。医作肝经郁火治之,用黄连、青皮、香附、川芎、柴胡之类,愈甚。又加青黛、胆草,其夜痛苦不已,叫号之声,彻于四邻,胁中痛如钩摘之状,次早观之,其红已及半身矣,水疱疮又增至百数。” 医案记载的患者平素“性多躁暴”,复因受热、过劳,湿热火毒内侵,致使肝气郁结,经络不通,加上湿热灼伤肝经脉络而致“左胁痛”,故为本案病名。另一方面,肝经火毒外溢皮肤,湿热邪毒蕴积肌肤形成“皮肤上一片红如碗大,发水泡疮三五点”之蛇串疮。 此案一诊投苦寒燥湿清热、疏肝破气行郁之黄连、青皮、柴胡等药,发越肝经郁火,反致火毒愈烈,皮肤水疱增多。二诊仍以前方加味,又以白矾研末,井水调敷患处,导致火邪发越,“胁中痛如钩摘之状”,疱疹增至百数。在这种情况下,孙一奎记录:“乃载归以询先师黄古潭先生,先生观脉案药方,哂曰:切脉认病则审矣,制药订方则未也”。 医案中患者肝经郁热极重,火势滔天,“有烧眉心急,叠卵之危”,但是前医用黄连、龙胆草之类的苦寒药与病邪正面交锋,“是谓驱羊搏虎”结果病症反而加重。在这种情况下,应选灵活机动的治疗方法。 《灵枢·逆顺》云:“无刺熵熵之热”意为当火热炽烈之时,治宜缓和,不宜苦寒直折其势。为此,黄古潭战术上采用甘缓润下之法,一则避免“苦寒之药,愈资其燥”;二则给邪以岀路,分化瓦解病邪。“为订一方,以大瓜蒌一枚,重一、二两者,连皮捣烂,加粉草二钱,红花五分。”服后收疮敛痛消“一剂而愈”之效。 此案水疱发于外者,是为肝热久郁,不得发越,乃侮所不胜之肺脏而成。皮毛属肺,皮腠为之破溃,火毒从此外泄。主药的选择尤为重要,应该乎合两个条件: 一是肝、肺同治,二是要给邪出路。 黄古潭在主药选择上别出心裁,他选的是瓜蒌。《重庆堂随笔》云:“瓜蒌实润燥开结,荡热涤痰,夫人知之,而不知其舒肝郁、润肝燥、平肝逆、缓肝急之功有独擅也。”可以说瓜蒌乎合第一个条件。给邪岀路有多种方法,利小便及发汗法都会伤津液,已不能用;病不在胸膈,吐法也不能用;唯有下法能用。然而又不能用大黄等苦寒之品,因为苦寒化燥伤阴,必须用甘缓滑润的药使其导下又不伤津液。瓜蒌甘缓润下又乎合第二个条件。故主药舍瓜蒌又有谁呢?瓜蒌引邪外达,以柔克刚,辅以生甘草解毒缓急。《神农本草经》曰:甘草治“金疮肿,解毒”;《本草纲目》曰其“降火止痛”,正治带状疱疹的疼痛,并配合瓜蒌达到标本兼治的目的。方中红花活血通经,祛瘀止痛,用量很少,作引经药。药简中的,故取效甚捷。一剂服后即痛缓睡安,病情稳定。 邹孟城在他的著作《三十年临证探研录》中论述到:“疱疹流行,余于数日内接治五、六人,无论症之轻重,皆以瓜蒌红花加板蓝根15g予服。惟全瓜蒌不用如许之多,改为重者30g,轻者15g,中者21一24g。其收效之速,“真可谓之神矣”。轻者二、三日,重者四、五日,率皆痊可。后凡遇此者,概以此方投之,无一例不效者。” 王幸福老师在他的著作《杏林薪传》一书中,把瓜蒌红花作为治疗带状疱疹的特效方。多年以来,王幸福老中医用他定义的“瓜蒌甘草红花汤”治疗带状疱疹,多在一、二周之内见效。 余瀛鳌先生在一篇回忆其师秦伯未先生的文章(《古医籍各家证治抉微》)中说:“年仲夏某日,一人因缠腰火丹(带状疱疹)来诊,发病已三日,已用过中药,无效,左胁下、腰部疱疹继续增多,痛甚,索阅前医处方,与龙胆泻肝汤相近。秦用瓜蒌一枚、红花一钱半,生甘草三钱。” 警示:本文内容仅作交流学习之用,勿私下套用如有需要,请在医生的指导下辩证使用。 善建者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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